-木西木西-

这都是孩子他妈的错!(十二)【ABO/米英】

我解放了!#papapapapapa

之前的草稿竟然被我再次修改得面目全非……#我自己都快忘了前面的剧情了www

最开心莫过于满怀忐忑地回到这里后,发现竟然还有小天使陪着我!#希望没有让你们失望吧……【紧张】

♧这都是孩子他妈的错!♧

(正文)

十二)

 

铺天盖地涌来的,将我融进去的,是夜的黑白。

凉白的流光飞溯其间。

把我包裹在你的眼睛里的,是无法言说的触觉,像浸透身子的海水溺住了呼吸。

当夏季的风声传来,

看采摘了一篮子草莓的男孩们穿过田野。

 

马修依旧抱着他的熊二郎,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正闷闷不乐的阿尔弗雷德身旁。

“阿尔弗雷德?”这样连叫了三次,阿尔弗雷德才堪堪转过了头,双眼无神地望着他的兄弟。

“马修,我最近有些不正常。就是这两天,我安不下心来工作,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马修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实际上亚瑟叫我来告诉你……”

“我亲爱的兄弟,”阿尔弗雷德心不在焉地打断他,“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正是亚瑟他让我变得这么纠结!两天前他突然敲门——自从他上次私闯我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来劝说我再要一个女儿,我们两个的女儿。也就是说什么?我们的生殖细胞的结合得作为一个小生命的开端。上帝啊我不可能答应他……但他的理由确实挺让人动摇的:他想要彼得有一个兄弟姐妹,这样在他成长的途中不至于孤身一人,等我们老了以后也能让他们互相扶持。鬼知道我多么同意!所以我说我会再考虑一下他的建议。——然后我就成这样了。”

马修静静地凝视着阿尔弗雷德,他通常不需要气味辨别也能读懂阿尔弗雷德的心思。“看上去,你像是想要和亚瑟完成这个计划了。”

“噢是啊!”阿尔弗雷德有些兴冲冲地说,“我想我待会儿就得给他打个电话。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对方甚至握手了……”

“噢,阿尔弗雷德,我想你可以先停下听我说吗?”马修圈紧了他胸前的熊二郎,“事实上,亚瑟打来电话让我跟你说……那天只是他一时冲动,他本意并非如此,叫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随着身体的猛然站起。“我得找他理论,这一点儿也不公平!他耍我很好玩吗!?”

“不不不,阿尔弗雷德冷静下来!我说,冷静!阿尔弗雷德……你现在还不能去找亚瑟。”

“为……噢对,今天是工作日。”

“不是,”马修摇了摇头,“亚瑟他今天没去上班。”

“那我要去找他理论啊!”

“问题就出在这儿好吗!我的蠢弟弟。亚瑟总是恪尽职守,怎么会突然不去上班呢!你好好想想!”

“唔嗯……他终于意识到了生命的美好之处就是你可以选择翘班不上?”

马修苦恼着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因为亚瑟他,得了一种很糟糕的病。”

 

早晨起来亚瑟就觉得自己不对劲,没有其他发烧的症状可是身体发烫,还伴有丧失力气,走几步路就喘一会儿的症状。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妈的上班的时候不知道门口那个体检机会不会让我通过啊!”

为了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生病,亚瑟打电话给了自己的私人咨询医生。“海德薇莉医生,告诉我还有办法能让我撑过今天,明天就是休息日了。”

“我亲爱的亚瑟,从你上次打电话来说你非比寻常的发情遭遇之后我就开始期待这次你的来讯了。不出我所料,那些该死的抑制剂就是你拿走的。我说你那天为什么请我吃了一顿那么豪华的晚餐。”海德薇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带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好吧好吧,我由衷为此表示歉意。所以,现在能告诉我怎么做了吗?”

“不作死就不会死,亚瑟。你只有两样选择,一个是忍耐个把星期等它慢慢消退,一个是去找你的伴侣。然后我会替你向你老板请个假,就我对你的了解看来,你可能要有一个长达一个月的假期了。”

“海德薇莉医生,告诉我你没在开玩笑。”

“这种事情容不得开玩笑。这是不合理服用抑制剂的后遗症,通俗一点讲,它就是隐性的发情,但作用是爆炸性翻倍的。所以如果你不想发生意外的话,别和除了伴侣以外的人接触——”

亚瑟说:“现在我打心底儿地感到愧疚了。”

 

亚瑟准备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来熬过这一个月。

 

首先他打了个电话给王耀。“……虽然很难为情,但能否拜托你帮我每天送点吃的过来?”

“当然,我可怜的亚瑟。——把它吃掉,听见了吗?”后一句是王耀朝着电话外恶狠狠地说的,然后隐约传来了任勇洙固执的一声“不要”。

“不过我有时可以让弗朗西斯帮一下我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在和四个葫芦娃斗智斗勇。”

“不不不,绝对不行。弗朗西斯这个大嘴巴子肯定会把我的事说出去的,而阿尔弗雷德又是热爱搞事的那一种人。”

“噢可是……”王耀为难地嘀咕——“嘿小亚瑟,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哟!哥哥我才不是大嘴巴子,等你出来以后我会揍你的唷。”弗朗西斯突然接过电话。

“上帝啊弗朗西斯怎么会在你家?!耀!”亚瑟觉得自己的头也隐隐作痛起来。

 “残忍的亚瑟!小露西亚出差了嘛,我只能请假在家带孩子咯。然而我一个人怎么能够单枪匹马对付四个熊孩子呢,为我想想吧!”王耀说。

亚瑟有气无力地说:“糟糕……透了……”

“等你出来以后一起去酒吧浪噢!祝你再一次克服阿尔弗雷德恐惧症!”

然后电话就挂了。

 

然后亚瑟开始在床上放空。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受影响最深?这一件一件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操蛋地停下来?

 

……

 

想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亚瑟亚瑟,我想我们是迷路了。”阿尔弗雷德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和亚瑟一起蹲在山东德州乡间的小路边上。

“对啊,可甚至这里不会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亚瑟沮丧地说。

说着,远处开来了一辆卡丁车。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满怀希冀地希望能拦下它。

他们伸手举起大拇指,如愿以偿地看到车子停了下来——因为他们俩几乎挡在了路中央。

本以为驾车的是位老大爷或者壮汉,结果却是个容貌俊丽的带着墨镜的少年。而且在刹那间,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下气味。——是Alpha。他们同时在心里说。

“哥们儿,能搭个顺风车吗?”

少年露出鄙夷的神色。阿尔弗雷德猜想他和来路的人一样,不懂英文。于是做出手势表明他的意图。

少年蹙眉看了良久,终于冒出句英语:“你会说中文吗?”

“不能。”阿尔弗雷德迅速的回答,随后挫败地举起手来,“哦好吧我能怎么办呢,因为我生在纽约!”

“你太蠢了,”亚瑟道,“让我来。”

“朋友,你似乎会说英文,除去这个蠢家伙让你不爽的原因外,为什么不载我们一程呢?”

“因为我这是要钱的,不多,”少年很拽地回答。“也就十块大洋吧。”

“这太贵了,你这是坑钱!”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地叫道。

“这叫统一市场价!”

“阿尔弗雷德,有认识路的人就不错了,让我们上车吧。”亚瑟急忙挡在两个就要吵起来的人中间。

少年挑着墨镜盯了亚瑟半晌,直到阿尔弗雷德护食似的牢牢拢住亚瑟的肩头,两人强烈的伴侣气息传向少年,少年这才感到有趣地笑了两声。

让他们俩坐上车后,少年才问道:“你们去哪儿?”

“哼。”这一声是阿尔弗雷德的。

“呃,这附近哪儿有卖扒鸡的?我的这个家伙说他想吃。”

“哈,扒鸡!”少年已经准备好飚足马力了,“这个我最熟不过了!我带你们去我最常去的一家,他家的扒鸡在山东都是首屈一指的嘞!色香味样样俱全,保准你闻到就开始流口水,吃了还想吃……听我说,大江南北的东西能吃的不能吃的我都吃过,而且我跟你说哦!我家在饥荒的时候挖到的那半块红薯,那可真是世间至好的美味……”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都吃惊地看着少年清晰流利地边飙车边飚着英语,语速丝毫不含糊,最最重要的是——少年脸上忽地绽出了温馨的,实实在在的,也是毫不含糊的笑容。

“欢迎来到中国,我的外国朋友!”少年在抵达目的地时他说。“但是钱还是要给的。”

“多少呢……我找找、啊,只带了十块大洋。”阿尔弗雷德说。

“哼?那不是正好吗?”

阿尔弗雷德沮丧的说:“关键是钱都给你了我们该怎么吃扒鸡呢?”

“对哦——”少年同情地点点头,“那好吧,跟你们聊天也挺愉快的,那就不用你们付钱了……”

“谢谢!我们的朋友!我叫阿尔弗雷德·琼斯,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鄙名王耀。”少年把墨镜搭在头上,露出了水墨晕染过似的眼瞳,带着凭虚御风的灵气。

“王耀,真高兴遇见你。我叫亚瑟·柯克兰。”

“喂,扒鸡跑了!”王耀冷不防地喊出这么一句话。

 

扒鸡在地上飞奔。

 

几个月后,经不住阿尔弗雷德反复要求,他们又一次蹲在了德州乡间的小路边上。

“你确定这样就能碰见王耀吗?他又不是鱼,我们也不是鱼饵嗄……”亚瑟迟疑地说道。

“别担心,我的伴侣,”阿尔弗雷德亲亲亚瑟的额头,“没有什么是难得倒hero的,况且……这里的景色多好啊,和我待在一起做些无聊的事不好吗?”

“我喜欢极了,事实上……”亚瑟急不可耐地宣布,“我爱你,阿尔弗雷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做了再蠢的事我也要首先嘲笑你几句然后在别人面前拼命维护你。”

眼前阿尔弗雷德粲然一笑,渐渐模糊在光辉之中。

 

亚瑟真是受够了阿尔弗雷德的小聪明,为了找到那天遇见的那个少年他竟然想到去法院告他。

所以这个方法奏效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放你们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做了亏心事了!啊?!你们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大爷我还在睡觉嘞你说带走就把我带走了?!你不知道身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alpha,这点自尊很重要的喂!”

当王耀骂骂咧咧地出现在被告席上时,阿尔弗雷德开始大力挥舞他的手臂,“嘿我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王耀迷惑地看了过来,然后转为盛怒,“小兔崽子你们告的我?!”

“为了找到你,王耀。原谅他。”亚瑟在旁听席上坐着。

法官敲了敲锤子,“肃静!”

然后他转向王耀,“王耀先生,你自称淳朴善良的劳动人民,是否愿意接受法院对于你‘非法倾销、逃税’等行为的判决?”

“等等!我哪有干过这些蠢到不行的人才会去干的事啊!我不接受。”

“我们撤诉,法官。”阿尔弗雷德马上骄傲地说道。而亚瑟只能无可奈何地让他去做这些完全出格的事情。

闹剧就这样了了收场,阿尔弗雷德和亚瑟成功地找到了王耀。只是这次的王耀完全没有打理过,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闲适的家居熊猫服。

“王耀,好久不见。你看上去像极了Omega。”阿尔弗雷德招手笑道。

“小王八羔子!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上次欠你的车钱。我们要还你,却找不到你的人,所以阿尔弗雷德就用了他的一丢丢鬼点子。总之,我们非常抱歉。”

王耀不情不愿地收下亚瑟手里的钱,朝着阿尔弗雷德说道:“你给我记着,小王八蛋。”

——“所以再搭我们一程吧。”

 

想吃扒鸡,好饿。

 ……

“我想再要个女儿。”

“我拒绝。”

最后是阿尔弗雷德冷漠到陌生的脸……亚瑟惊醒了。

他揉揉太阳穴,正好在此时听到了门铃声。

“滴、”一下,“滴、”一下,“滴、”一下……

亚瑟迷迷糊糊的想,王耀什么时候也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烦人了。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板表示他听见了。门铃停止了,但是出乎亚瑟意料的,从门缝里被推出来一张纸条——

“你、生病了吗?”

是阿尔弗雷德的字迹。

想了想,亚瑟回道:“干你屁事。”

又推进来一张纸条:“刚醒?”

“有话快说,老子现在很躁。”

纸条3:“饿了吗?”

饿——“没有那回事。”

纸条4:“想吃扒鸡?什么?!”还带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亚瑟怒得敲了一下门板:“你他妈别随便读我的信息素。”

第五张纸条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好吧好吧,那我能问吗,你在想什么?”

“刚刚敲门板的时候太用力了好痛。”亚瑟也改用写纸条的方式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声音太虚弱而泄露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第六张:“认真点,病人。”

靠。

亚瑟写道:“听到你对我的身体状况妄加定论我感到非常开心。”

纸条7:“我可没有那个精力和你玩文字游戏哦!马修都告诉我了。”

“我可怜的马修,他肯定是从大嘴巴子那里听来的。好吧是的,我在思考我们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婚的。”亚瑟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把纸条塞回去。

纸条8:“我还记得。当时你说:‘阿尔弗雷德,我们玩完了!’然后我说:‘那就离婚啊。’然后……”附上了一个可笑的表情。

亚瑟笑了笑,然后写:“哦我记起来了。但是就现在,对于我来说,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这一次时间间隔更长了,不管是门的这头还是那头,都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直到亚瑟都觉得阿尔弗雷德是否已经走了:“那我该抱歉又让你回想起来了吗?你还好吗?我只是想知道你一个人呆在那儿是不是太无聊了。”

“是啊,无聊透了。”这是那天亚瑟塞回去的最后一张纸条。

 

他开始发现他觉得这种交流方式还不错、—— 阿尔弗雷德的鬼点子怎么这么多呢?

 

还是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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